“是顾公子太想当然了呢，还是顾公子把秦家想的太简单了？”秦攸宁摇着头笑出声来，“其实顾公子是知道的吧，我那父亲，想将他的三女儿嫁给你。或者说，在你托人将那封信送来的时候，你就已经想到了，会有这种结果。”

“秦六小既然已经知道了，又何必一定要说出口呢。”顾长歌嘴上有些不喜的说着，可从他居然转过身来的况来看，他的心，未必不好。

“因为事事物物都有它已定的，若不是顾公子这一封信，秦家也不至于提前乱成现在这幅样子。我只是想让顾公子知道，在你眼中不值一提的一封信，却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迹。”秦攸宁的眼神也不在枫叶上乱飘了，她很是认真地看着顾长歌那乌黑的眼眸，不逃也不b。

秦攸宁完全把自己放开了，她不伪装什么，将自己的全部想法都在顾长歌的面前摊开来。

没有虚假的柔弱，没有疏离的高冷，也没有装出来的和善，秦攸宁就这样，很是冷静地站在顾长歌的面前，脸上是难得的放松。

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。

你见一个人，明明没有见过，但他身上的那种感觉，你却似曾相识。然后，你就会不自觉地，像对待那个识的人一样对待他。而顾长歌的眼睛，就让秦攸宁有一种站在天枢殿大师兄面前的感觉，根本就不想伪装，只想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最原本的那一面给露出来。

“你也是？”顾长歌将眉毛挑高，微微张大了眼睛，这样的表出现在他那张b子脸上，显得有一点蒙的可爱。

“我也是。”秦攸宁很坦白地承认着，“北大陆的混沌宗与东大陆的昆仑宗，我原本想着，待此间事了，便拜入其中一个有缘的宗门里。不过顾公子的一封信，却送来了捷径，我为何不走呢。”

“想走捷径的人，可不止你一个。”顾长歌很是直接地说道。

“若是只有我一个，那这捷径又怎么算的上是捷径呢。”秦攸宁深吸了一口气，脸上出现了一抹极浅的笑容，“而且我也知道，捷径虽快，却并不好走。就好比顾公子的那封信上，虽然写着该如何报恩，由秦家决定，但最终要报恩的人，却是混沌宗的大弟子不是吗，你早就想好了，要怎么报恩。”

这句话说出来，是有风险的。

大多数的人，都不太喜欢别人揣摩他们的心，而剩下的那少数，在某些问题上，也并不想被别人给看透。

不过秦攸宁的运气还算不错，顾长歌并不是那大多数的人，也不是那少数中的某些。

“秦六小，兴许在这及笄宴之后，我会改变我的想法也说不定，就让我好好地看一看，你所谓的派系和感吧。”顾长歌的笑很温和，配着他那张b子脸，硬生生就融合出一种兄长般的感觉来。

一阵风吹来，卷下了几片还未红透的枫叶，秦攸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片，抓着它的茎揉转起来，那叶片转成了一个圈，红的叶边将整个圈都染成了红。

“怎么办，看来，我只能把自己，变成你眼中最简单的恩了。”秦攸宁看着顾长歌已然走远的声音，自言自语着松开了手指，任由那一片枫叶飘远。

也不知道在那一场秦攸宁终究还是无缘的早饭上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，等秦攸宁去到那宴会的场地，找准了位置坐下后，却发现秦夫人和秦淼的脸有那么些难看。

只可惜马悦正坐在她的对面，与她遥遥相望着，秦攸宁也不好上赶着跑去问马悦。

喝着婢女送来的茶，秦攸宁的眼睛缓慢地四打量着，虽然是及笄宴，但和秦攸宁在书中看过的及笄宴不同。

秦家并没有采用聚在一起的圆桌式酒宴，而是像宫廷的宴会一般，正中是秦文鸿的位置，西南向稍后是秦夫人的位置，下边依次是一人一桌的几位长老和东院几位嫡出的位置。再下首，就是两人一桌的秦文鸿的几位庶兄庶弟与他们的夫人，秦文鸿的子女和那几位庶出兄弟的嫡出儿女了。

而在秦文鸿的东南向稍后，是顾长歌的位置，下边依次是马家三人，城主，净灵宗，及其他城中的显贵家族家主了。

秦攸宁虽然早就已经了解到，及笄宴上会是这样的安排，但是亲眼看到与想象还是不同的。这样的安排，看着的确是大气不已，可秦家毕竟不是皇家。

就不说秦家这一边的排序了，宾那一边，顾长歌坐在最上首，以他的身份无话可说。但是同样是宗门，净灵宗的好歹还是一宗之主，这样未免就有了些比较。城主与净灵宗，净灵宗与几位家主，家主们之间，这些个排序都很不好理。

皇家手握大权，没有人敢说什么，但秦家却不是这天和城的土皇帝，坐在这及笄宴上的，身份权势比秦家高的人，也不少。

所以在秦攸宁看来，秦家这一次的安排，简直就是失败的开始。

“六妹妹，真是巧啊，我与你竟是同一桌。”与秦攸宁设想的一样，嫡出的秦曜与秦鑫共为一桌，而秦寅则与他的同母庶弟秦家八公子一桌，很自然地，走到她身边坐下的人，就是秦家五小，秦茜了。

“五。”秦攸宁放下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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