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秦攸宁这样一说，摇光顿时就没有声音了，好一会儿，才又哼哼了起来，“是本尊先问的你，你却b而不答，转了话题，心里肯定是有鬼！”

秦攸宁听着努了努嘴，看来是被她说中了，摇光说她b而不答，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。可见虽然现在秦六小的魂魄看着没有什么大问题，但是日后会怎样，还是难说的很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她决不能留下这么个隐患。

“像你们这样心谨慎的人，既然想让她来和我争这具躯体，那么以防万一，为了不给别人做嫁衣裳，你们一定会留下一个手段在，让那魂魄怎么都越不过你们去吧！”秦攸宁猜测着，也是试探地在心中问道。

“没错，那么你也定然已经猜到，这个手段是什么手段了。”摇光想都没想地就承认了，而后就桀笑着说起秦攸宁来，“可惜你不是说，不会对这魂魄下死手吗，既然如此，那我们的的手段，也就无用了。”

“那你可就说错了，无用不无用，不是于我而言，只要对魂魄有震慑力就够了。我相信这世上还是聪明人多的，很少会有人放着生不走，一个劲地往死上走吧。”秦攸宁摇着头，对摇光有些幸灾乐祸的话很是不赞同，她拿着玉盒，快步地走回到了书桌前，“而且以她现在的能力，应该还不足以离开木雕吧。”

秦攸宁看着那个被她嫌弃地扔在了书桌上的荷b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曾几何时，她对这个荷b也是珍之重之，现在却弃如敝屣。

果然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长久的，承诺也是。

她曾答应秦六小为她报仇，也曾答应送她去轮回，可这一切，在得知秦六小能影响她绪，甚至与她争夺身体的时候，秦攸宁就犹豫了。b开摇光的问题不回答，不是说在秦攸宁的心里，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对秦六小下死手，而是她发现，她的观念正在发生改变。

一诺千金。以前的秦攸宁是这么相信、也这么做的，哪怕当时被秦唯骗了，她也只是生气而已，并没有和秦唯去讨价还价。可现在，秦攸宁却不再这么循规蹈矩了，她的第一想法是，不管什么承诺，她总归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。

短短二十几天，不过就是在俗世中生活了二十几天，秦攸宁发现自己居然就产生了这样可怕而自私的想法！

“什么自私，若是你前世能拿出你一半的看书时间，来到俗世中历练一番，你就会发现，你之前的所有想法都太过可笑。”说这话的还是摇光，秦攸宁一直觉得这位摇光尊上和七殿格格不入的很，他阴沉狡诈、心毒辣，可不得不说，这些不好的东西秦攸宁也有，只不过被她藏好了而已。

“俗世和修仙界，真的有这样打的不同吗？”秦攸宁难得地没有固执己见，而是顺着摇光的话，幽幽地问道。

“桀桀，小姑娘，本尊告诉你，你在书上看到的东西，就和那本书一样干净！而真实，却从不是干净的，所以你能从干净的东西里头，学到什么，看多了反看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。”摇光的话说的别提有多恶毒了，却是一针见血，直击秦攸宁的心脏，“怪不得你近来做事越发顾东顾西，犹豫不决的，你什么都不必多想，只要记得，你刚进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，是怎么想的，就够了！”

刚进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……秦攸宁根本不用回想，那时的她，除了激动和跃跃试，就是满脑子的报仇雪恨。

她冲动，她嗜血，她无所顾忌，她可以眼都不眨地就把天地之火往别人身上招呼，也可以毫不后退地有第三境修为的大长老一争高下，更可以拼着你死我亡的决心发动天女散花鞭。

那时的她，虽然总是受伤，但是心里的目标却很明确，从不会犹豫应该不应该，也不会纠结对还是不对。

而到底是从何时起，她开始瞻前顾后了？

“你在成长，只是成长的比别人晚了些，不要害怕什么，这都是正常的。你那不叫自私，而是人之常，切记，一个人字，一个字。”会说出这种细心而体贴的说教之语的，不会是摇光，而是天枢，“另外，本尊再告诉你一件事，七殿所谓的天道，它不是因果，而是无。”

“无？”秦攸宁茫地重复道。

“无。七殿之人看似古道热肠，实则最冷不过，你不如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，你可有真正关心过谁，又可有真正喜欢过谁？你用不着骗自己，因为天道教会了你，在不知不觉中，就置身事外地看待起每一件事来，就比如你自己的感，你自己的命。无一例外。”天枢的话说的很慢，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进了秦攸宁的脑子里，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
但是没错，天枢说的，都是事实。

秦攸宁撑着书桌，慢慢地挪到了椅子上，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，就这么闭着眼靠在椅子里，绪纷飞。

“小？”送完了二小和三小回来的妙香，看着不过就一盏茶的工夫，就突然变得无打采的秦攸宁，一时间只敢轻轻地叫上一声。

“嗯，我没事，你把这个荷b里的木雕拿出来，装进那玉盒里头。”秦攸宁睁开眼，强打着神坐直了身体，向妙香示意了一下桌上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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