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攸宁想问天玑尊上，会不会是他看错了，但是一想到天玑能看出来什么“琴木留香、琴弦飞刃、琴中藏剑”，这种秦攸宁根本就看不出来的东西，秦攸宁就又觉得天玑肯定不会栽在臭水沟里！

不过说到底这琴是慕卿辰的，有没有剑他最清楚，而许炀那人，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和慕卿辰的关系不怎么好，或者更确切地说，是他单方面讨厌慕卿辰。

止不住多想了一些的秦攸宁，当下就决定，不主动开口问慕卿辰剑的事，指不定从一开始，许炀就在打着什么算盘她呢。

“哦，对了，我要去京都的事，尊上们应该都知道了吧。虽然会延迟去混沌宗的时间，但我想，京都作为白矖的都，宫中也好，世家也罢，肯定会藏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。”秦攸宁估算了一下时间，想着离半个时辰还有一会儿，就一边搬着桌子，一边和天玑尊上说起话来。

“俗世的东西，哪里会比得过修仙界的，就是真有些有价值的，以你现在的修为和地位，也根本就拿不到。”天玑尊上泼着冷水道。

“没错，之前我也这么觉得，但是昨晚上我仔细地想了想，总觉得，八王爷的度不怎么单纯。”秦攸宁停下手头的动作，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，嘴角抑制不住地扬了起来，“即便是我先主动向他示好，也安排了一些让他相信我的事，但他也未免相信地太快了些，而且我故意的有恃无恐，有用到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议。”

秦攸宁想到今儿早上，十五快地放行妙香的场景，笑的就更加愉快了，这其实还是一场试探。

八王爷的度实在太暧，要说之前秦攸宁和八王爷接触的不多，感觉不够明显的话，那这两天，在密集的见面与交手中，秦攸宁是怎么都否定不了心里头的小声音了。

忽而亲切，忽而讽刺；先手鞭子，后手蜜枣；明着针对，暗着相帮。

就是秦攸宁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，她也见识过这种手段，这分明就是拿来驯服手下的！可这才让秦攸宁觉得不对头，看看一十五这些人，再想想自己，秦攸宁想不出她到底有哪点，是能够让堂堂八王爷看中，要收为手下的？

但想不出来不要紧，反正秦攸宁一再试探的结果，就是八王爷一定不会让她去死，而这就足够了。

“看来你也没有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。”谁知，天玑尊上听完却是这种反应，他有点得意地说道，“早在天雪山的时候，本尊就已经发现了，他对你的目的不单纯，那眼神飘忽来飘忽去的，别提有多眯眯了。不过也不像是看上你的样子，眼神过于炙热，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。”

“你……您的意是，他还在觊觎我的灵根？”秦攸宁原本是对天玑尊上的嘲笑感到气愤的，但在听到后头的话后，脑中突然就清明了起来。她怎么就忘了，马家想要夺取了她灵根的时候，八王爷也是在场的，要说他们之间没有联合起来，秦攸宁就是死也不会相信。

可当时的秦攸宁，心里只顾着仇恨马家，还天真地以为，她只要能在八王爷面前显示出她的力量来，就可以让八王爷反水，帮着她去扳倒马家！

直到现在经历的事多了，秦攸宁才醒悟过来，就算她比马家更厉害又怎样，这怕是只能让八王爷更加坚定，想要夺取了她灵根的心吧。

任何东西都要抓在自己的手里，才最安全吧，更何况是力量。

“可是……我的灵根虽说是极品，但是水火相克，八王爷他自身的水灵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，以他的个应该不会冒这样的险吧？”但秦攸宁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地问道。

“你应该问值不值得冒险，而不是会不会冒险。”天玑懒轻哼着，虽然不耐但也还是详细地说着，“顾长歌对你的度如何，就是傻子也看的出来，你说说，就这样的度，值不值得那个八王爷冒险？就连你都能得到这样的好，他一个皇帝的儿子，一个家的王爷，只要冒一次不怎么大的风险，得到的可是比你要巨上好几倍的好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。”秦攸宁嘟囔着，沉默了下来。

秦攸宁没有注意到，她的背不知不觉地就驼了，头也不知不觉地就垂下去了，整个人垂头丧气的，就像是一只斗败了的鸡。

天玑尊上也就恨铁不成钢地哼哼了起来，丝毫不觉得秦攸宁才受了打击，还狠狠地在伤口上洒了把盐，“怎么呢，这就觉得接受不了呢？那你迟早放弃你的报仇计划吧，本尊瞧着也觉得气闷。”

“本尊早前还觉得你是在拿秦家试手呢，谁知搞了这么大半天，还局限在这个破对方磨磨蹭蹭的。好不容易，秦家终于要没了，但你却愚蠢地把自己也快弄没了。需要本尊告诉你原因吗？还是需要本尊例举一下你的毛病？”天玑尊上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了，句句都是在戳心窝子。

“第一，你太死板，怎么报仇不是报仇了，你非选一条这么费劲的做什么？既然选择了报仇你就别想着还要个好名声，做什么事都要先想着怎么把自己撇干净，那你就活该要用最大的力，来得到最小的成果。不要好高骛远，这样的人往往死的比想象的还要早，你现在还是弱鸡一只呢，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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